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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控制不住的。
白行蕴有几分恶意地柔声道:是啊, 为什么不种深一些呢, 阿符难道不想看到我肝肠寸断、痛彻心扉的模样么?
是为解蛊时给自己省些麻烦。她悠然道,又不是因为怜惜你。
这蛊当真能解?他淡淡道, 若能解, 岂会有这么多人为此丧命。
母蛊死了,子蛊自然消亡。
白行蕴蹙起眉头。
风符眨眼而笑:怎么样, 要不要试试除去母蛊?
母蛊长于风符体内,与之血肉紧密缠连,要除母蛊,无异于断其心脉。
这不是什么有趣的玩笑。
良辰佳景, 花前月下, 充溢在山谷竹林间的吟啸与歌谣为这些年轻男女敲开了爱情的幽玄之门,却没能把情思萌动的奥妙带给这两人。
白行蕴在厌憎、郁燥之余又感到一种孤迥的疲惫。他放弃了委婉的言辞、空洞的微笑,仅以一个朋友的姿态开口:你为何不在屋中休息, 难道是怕我要做什么坏事?
我不会离开你身边。
他闻言失笑:这话真好听。你不放心我?
风符也未否认:你一直不寻大夫,无非是不想旁人知晓孤心的秘密,你跟我到凤诏, 也是怕我透露太多对你不利的事。我既带你进,便要保证寨里村民的平安。
你认为我会灭口?
不无可能。
在你看,我便是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混账?
风符看着他: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在乎,但你的确有能力这么做。与其相信你的良知,不如我自己多上点心。
白行蕴良久无言。
受孤心摧折的一年,他早已无法将风符视作一个人,她成为一种恶魇,一种象征,昭示着他的傲慢与失败,提醒着他那时一念之差、一时之误给自己带了多少麻烦他不曾思考过对方是怎么想的,或者说,他臆想里的少女应当居高临下地拿捏、玩弄、嘲笑他。
可他完全错了。
在风符眼中,他的存在是一种莫大的威胁,无论他是生是死,都有可能为她带去灭顶之灾。即便恣意妄为如她,也要用最谨慎的态度和最缜密的思量应对他的示好。
他们憎恨彼此,更畏惧彼此。
你问我为什么不在屋中休息?她的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的,我怎么睡得着?如果你要杀辛禾灭口,如果你突然改变主意,打算直接剪除我这个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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